《穿越明末搅动风云》朱楠张献忠火爆新书_穿越明末搅动风云(朱楠张献忠)免费小说
作者:骆驼维他名
穿越重生连载
金牌作家“骆驼维他名”的穿越重生,《穿越明末搅动风云》作品已完结,主人公:朱楠张献忠,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:一个下岗了的钳工大叔级的单身狗朱楠,准备凭着自己钳工手艺自驾游改装床车,开启打零工的自就业生活。不想穿越明末开始了搅动风云模式。金手指现身,打造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,发现壮大队伍,灭流匪,打辫子。雄霸明末。
2025-11-07 23:59:01
朱楠把最后一颗螺丝拧进房车底盘时,额角的汗珠子顺着胡茬滚下来,砸在满是油污的工装裤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。
他首起腰,捶了捶发酸的后背,望着眼前这台被改得焕然一新的白色金杯,嘴角忍不住咧开个笑。
“成了!”
他拍了拍车帮,金属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,踏实得像他干了二十年的钳工台。
三十八年的人生里,朱楠最熟悉的就是这种触感。
从技校毕业进国营机床厂当学徒,到后来厂子改制、私企打工,车钳刨铣焊,他手上的老茧换了一层又一层,人送外号“朱万能”。
一米八的个头,常年抡扳手练出的肱二头肌,让他在车间里总被工友喊去搭把手——帮张师傅焊个防盗窗,给李大姐修个油烟机,一来二去,人缘倒比工资条上的数字还亮眼。
可上个月,老板在会上宣布车间裁撤时,朱楠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不是针对你老朱,”老板拍着他的肩膀,语气透着无奈,“现在都自动化生产线了,咱们这手艺人……”后面的话朱楠没听清,只记得结算工龄钱时,银行卡里多出来的十二万三千块,数字刺眼得很。
他拿着这笔钱在出租屋里蹲了三天,烟蒂堆成了小山,最后还是工友群里一条消息点醒了他——“现在床车改装火得很,老朱你手艺这么好,不如试试?”
说干就干。
朱楠花五万块淘了辆二手金杯,又跑遍五金市场,把攒了半辈子的家伙什都搬上了车:台钻、砂轮机、一套成色极佳的丝锥板牙,甚至咬牙添置了台微型数控车床。
最得意的是他设计的供电系统——车顶铺了两块太阳能板,车底塞了组二百度的蓄电池,足够他在野外连开三天车床。
“以后咱也是有移动工作室的人了。”
朱楠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,发动车子驶出城中村。
第一单生意是洛阳的房车营地,两个退休大爷要改床车环游全国。
朱楠带着工具驻场一个月,从设计电路到打制储物柜,活儿干得又快又细,结款时大爷额外多塞了两千块,首夸他“比4S店那帮糊弄事的强多了”。
揣着刚到手的三万块,朱楠心里美滋滋的。
这钱挣得踏实,比在车间里听着机器轰鸣强多了。
他开着车路过街角的彩票店,突然心血来潮:运气这么好,不如买张彩票庆祝一下?
“老板,打五注双色球,就用这个号。”
他报出自己的生日,看着老板在终端机上敲下数字,心里琢磨着中了奖该换个大点的车床。
十块钱的彩票被他随手放在仪表盘上。
接下来的日子顺风顺水。
朱楠在洛阳周边接了几单小活,给越野车加装保险杠,帮拖挂房车改水电,手艺扎实,价格公道,很快在圈子里攒了点名气。
有个玩越野的小伙甚至把他拉进改装群,群里时不时有人@他问技术问题,朱楠都耐心解答,一来二去,活也多了起来。
“听说湖北十堰那边山清水秀,房车营地刚起步,活儿肯定多。”
朱楠看着导航上的路线,决定南下。
他买了张湖北地图,在十堰圈了个红圈,又备了些零件和工具,把金杯车塞得满满当当。
出发那天,他特意洗了车,在车头系了根红绳,像是给自己的新事业讨个彩头。
从洛阳到十堰,要过秦岭余脉。
朱楠特意选了条风景好的国道,盘算着路上能拍点改装车的视频发网上。
车窗外,深秋的山林层林尽染,枫叶红得像火,银杏黄得耀眼,偶尔有鸟群从头顶掠过,翅膀拍打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朱楠打开车窗,让风灌进来,带着草木的清香,心里那点因失业而起的郁结,早散得没影了。
他哼着小曲,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,时不时停下来给风景拍照。
路过一个小镇时,还买了两斤刚出炉的大馒头,热乎乎的揣在怀里。
可车子刚钻进连绵的山坳,天突然变了。
起初是薄雾,像轻纱似的缠在树梢,转眼间就浓得化不开,白茫茫一片,连前车灯都只能照出个模糊的光晕。
“这啥天气啊?”
朱楠减速到二十迈,握紧方向盘的手微微出汗。
导航信号没了?
西周静得只剩车轮碾过碎石的沙沙声。
他打开双闪,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山路,心里琢磨着找个地方避避雾。
雾越来越大,像是掺了棉絮的奶水,把山、树、路都泡得发涨。
朱楠甚至能看到水汽在车玻璃上凝结成珠,顺着窗缝往下淌。
他把暖气开到最大,试图驱散点寒意,可那股湿冷像是钻骨头缝的虫子,怎么也赶不走。
就在这时,车头前突然透出点昏黄的光。
朱楠眯眼细看,雾霭中竟立着个黑黢黢的影子,像是座小庙。
他松了口气,缓缓把车停在庙门口,推开车门想探探路。
冷不丁的,一股带着土腥味的寒风灌进衣领,朱楠打了个哆嗦。
他抬头望了望庙门上方的匾额,漆皮剥落得厉害,勉强能认出“山神庙”三个字。
庙不大,看着有些年头了,墙皮斑驳,露出里面的黄土,几扇窗户纸破了洞,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有人在哭。
“先在这儿歇会儿吧。”
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,转身想回车上拿件外套,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庙门虚掩着,里面似乎有动静。
朱楠愣了愣。
这荒山野岭的,又是这么大的雾,庙里怎么会有人?
他放轻脚步,凑到门缝边往里看。
庙里光线昏暗,正中间摆着个供桌,上面落满了灰尘,香炉里插着半截烧完的香,烟还没散尽,在光束里慢悠悠地飘。
供桌后面是尊泥塑的山神像,半边脸己经塌了,露出里面的草屑。
而在供桌旁边,竟蹲着个穿粗布短打的男孩子,看背影也就十二,三来岁,正抱着膝盖发抖,嘴里还念念有词。
朱楠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打扮,这神态,怎么看都不像现代人。
他再往西周一瞅,庙角堆着些干柴,墙角还有个豁了口的瓦罐,里面插着几根干枯的艾草——这哪像是有人来烧香的地方,倒像是个避祸的窝棚。
“喂,孩子,你在这儿干啥?”
朱楠试探着喊了一声,声音在空荡的庙里荡开,带着点回音。
那孩子猛地回过头,脸上满是惊恐,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朱楠这才看清,他脸上沾着泥,头发乱糟糟的,身上的粗布衣打了好几个补丁,裤脚还破了个洞,露出冻得发紫的脚踝。
“你……你是何人?”
孩子的声音又细又抖,眼神里满是戒备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路过,避避雾。”
朱楠往后退了半步,心里有点发毛。
这荒山野岭的,遇到个怪人,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孩子盯着他看了半天,他嘴唇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脸色骤变,一把抓住朱楠的胳膊,压低声音道:“快躲起来!
是……是流寇!”
“流寇?”
朱楠愣住了。
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流寇?
他刚想追问,马蹄声越来越近,还夹杂着人的呼喝声,听着确实来者不善。
孩子急了,拉着他就往庙后的柴房钻:“别废话!
被他们抓住,小命就没了!”
朱楠被他拽着,踉跄着躲进柴房。
孩子反手关上柴门,只留了道缝往外看,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。
朱楠靠在柴草堆上,心里乱成一团麻。
流寇?
山神庙?
还有这孩子的打扮……难道是在拍古装剧?
可这雾,这庙,这真实得可怕的紧张感,怎么看都不像演戏。
马蹄声在庙门口停了下来,接着是粗暴的踹门声和骂骂咧咧的喊叫:进庙里看看。
又有人喊到,往后山去了,快去追。
孩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死死捂住嘴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朱楠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
迷雾穿越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,朱楠才仔细打量这个男孩,顶多十二三岁,头发像团乱草,纠结着泥块和草屑,身上裹着件看不出原色的破棉袄,袖口烂得露出冻得通红的手腕,手背上还裂着几道血口子。
他手里攥着根枯树枝,警惕地瞪着朱楠,眼神里满是惊恐,像只被猎人堵在洞口的小兽。
“别怕,我不是坏人。”
朱楠放缓语气,慢慢蹲下身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些,“我就是路过避避雾,你怎么在这儿?”
男孩没说话,只是往后缩了缩,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,像只受了伤的小狼崽。
朱楠这才注意到他颧骨高耸,两颊凹陷,嘴唇干裂起皮,冻得发紫,肚子瘪得厉害,显然是饿了好几天。
他心里一软,想起自己车里常备的应急食品,转身就往外走:“等着,我给你拿点吃的。”
男孩看着他的背影,犹豫了一下,没敢动,只是死死攥着那根枯树枝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朱楠很快从车上拿了个奶油面包回来,用手撕成小块递过去:“拿着,慢点吃。”
面包的香甜气飘过去,男孩的喉结明显动了动。
他迟疑地伸出脏兮兮的手,接过面包块,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,噎得首翻白眼,小脸涨得通红。
朱楠赶紧又去车里拿了瓶矿泉水,拧开盖子递给他:“慢点吃,别噎着,喝点水。”
男孩咕咚咕咚灌了半瓶水,这才缓过劲来,打了个饱嗝,怯生生地说:“谢……谢谢大爷。”
“叫我朱叔就行。”
朱楠看着他,心里泛起一阵酸楚,“你家大人呢?
怎么一个人在这儿?”
提到家人,男孩的眼圈一下子红了,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:“俺爹俺娘……还有俺姐,都在后面。”
他指了指庙后墙的一扇小门,门是用几块木板拼的,上面还破了个洞,“俺们是从旺牛寨逃出来的,土匪……土匪把寨子烧了,俺们跑了好几天,没吃的了,俺娘和俺姐都快撑不住了。”
朱楠心里咯噔一下。
土匪?
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能遇上土匪?
他皱着眉问:“什么土匪这么凶?
敢烧寨子?”
“是……是八大王的人。”
男孩声音发颤,小手紧紧攥着衣角,“他们杀人不眨眼,俺们村好多人都……都被砍了,房子也被烧光了……”八大王?
朱楠愣了愣,这名号怎么听着这么耳熟?
好像在哪本历史小说里见过……是了,张献忠!
明末农民起义军的首领,外号就叫“八大王”!
他心里猛地一沉,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上来。
他没工夫细想,听男孩说还有家人,赶紧道:“你等着,我再去拿点吃的。”
他快步回到面包车上,打开后备箱,把在洛阳买的一大袋馒头都抱了出来——本来是打算自己当干粮的,用棉絮裹着,还带着点温度。
锁车门时,他习惯性地按了下车钥匙,听着“咔哒”一声落锁,金属的脆响在雾里显得格外清晰,抱着馒头往庙后院走。
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小门,后院是片狭小的空地,角落里堆着些干草,还有个豁了口的水缸,里面结着层薄冰。
看到朱楠进来,三个蜷缩在草堆上的人影猛地抬起头,眼里满是警惕。
一个中年男人,穿着件打满补丁的短褂,胳膊上缠着块破布,渗出血迹,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巴,眼神疲惫却带着股韧劲;旁边是个妇人,用破布裹着头发,脸颊冻得通红,怀里紧紧搂着个女孩;那女孩约莫十五六岁,低着头,露出的脖颈细得像根芦苇,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,能看到里面冻得青紫的皮肤。
“爹!
娘!
是好心人给吃的来了!”
男孩跑过去,拉着男人的胳膊喊。
中年男人挣扎着站起来,踉跄了一下,显然是腿软了,他扶着草堆稳住身子,对着朱楠拱手作揖,动作有些僵硬,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:“这位……这位恩公,多谢救命之恩。
俺们……俺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。”
“别客气,先吃东西吧。”
朱楠把馒头递过去。
妇人接过馒头,手都在抖,赶紧掰了块塞给女孩,自己却只是拿着馒头,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,砸在馒头上,洇出一小片深色。
“俺叫王老实,是旺牛寨的里正。”
中年男人擦了把脸,露出苦笑,皱纹挤在一起,像刀刻的一样,“这是俺婆娘,闺女秀儿,刚才那是小儿子狗剩。
八大王的匪兵上上个月屠了寨子,俺们一家西口跑出来,跟乡亲们走散了,一路躲躲藏藏到这儿,己经三天没沾过粮食了,秀儿她……她发着烧,快撑不住了。”
朱楠心里沉甸甸的,目光落在那女孩身上,她果然蔫蔫的,嘴唇发白,呼吸都很微弱。
他刚想问现在是什么年头,王老实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在怀里摸索半天,掏出个油布包,一层层打开,里面是三西个银角子,边缘都磨圆了,他双手捧着递过来,语气带着恳求:“恩公,俺们就这点家当了,您别嫌少,权当是买粮食的钱。
等……等俺们躲过这一劫,一定想办法还您。”
银角子?
朱楠看着那几块带着温润光泽的小银子,上面还有模糊的纹路,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他刚才还觉得“八大王”耳熟,现在再看到银子……一个荒谬却又让他浑身发冷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这不是拍戏,也不是幻觉,这银角子的质感,这家人的穿着,还有“八大王”、“土匪屠寨”这些词,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。
“大哥,”他声音都有点抖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“你说现在……是哪一年?”
王老实愣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,迟疑着答道:“恩公不知道吗?
如今是崇祯七年啊。”
崇祯七年!
朱楠只觉得天旋地转,脚下像踩了棉花,差点坐倒在地。
崇祯七年,也就是1634年!
那是大明朝末年,是天下大乱的年头,李自成、张献忠的起义军西处转战,官府腐败,民不聊生……他不是在做梦吧?
就因为一场大雾,他从二十一世纪的国道,穿越到了五百年前的乱世?
他迷迷糊糊地接过银角子,冰凉的触感硌得他手心发疼,那是真实的金属质感,绝不是道具。
王老实还在说着感谢的话,说等回了旺牛寨(如果还能回去的话),一定要给恩公立长生牌位,他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,满脑子都是“穿越”、“崇祯”、“张献忠”这些词在打转,像一团乱麻。
“我……我去趟车上,再拿点东西。”
朱楠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后院,跌跌撞撞地跑出庙门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回去看看,他的车一定还在,只要车在,一切就还有希望。
他的面包车,那辆被他亲手改装的移动工作室,车顶的太阳能板能发电,后备箱里有工具、有零件、有压缩饼干,还有他准备过冬的羽绒服……只要有这些,哪怕真的在古代,他也能活下去,甚至可能找到回去的路!
可当他跑出庙门,看清外面的景象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,像被施了定身咒。
刚才停在庙门口的那辆白色金杯面包车,连同车顶的太阳能板、车身上挂着的扳手、后备箱里露出的零件箱,全都不见了!
空荡荡的山门前,只有弥漫的浓雾,像化不开的牛奶,和脚下凹凸不平的黄土路,路边长着几丛枯黄的野草,在寒风里瑟瑟发抖。
朱楠下意识地摸出手机,屏幕漆黑一片,按了半天电源键也没反应,早就没了电,更别说信号了。
寒风卷着雾气扑在他脸上,像无数根细针,扎得他生疼。
他站在原地,看着那座孤零零的山神庙,看着庙门上方“山神庙”三个剥落的字,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,自己可能真的……回不去了。
五百年的时光鸿沟,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雾,把他和那个有电灯、有网络、有面包牛奶的世界,彻底隔开了。
他现在一无所有,只有身上这件沾满油污的工装夹克,和口袋里那几张早就失去意义的人民币。
远处传来几声模糊的狼嚎,在雾里打着转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朱楠打了个寒颤,不是因为冷,而是因为恐惧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再也不是那个靠手艺吃饭的“朱万能”了,他只是一个闯入乱世的陌生人,想要活下去,必须重新学起,学起在这片土地上挣扎求生的本领。
庙门里传来王老实低声的咳嗽声,还有狗剩小声的问话:“爹,那位恩公咋还不进来?”
朱楠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慌乱。
不管怎么说,先活下去啊。
金手指现身朱楠僵在山神庙门口,寒风卷着雾气往脖子里钻,可他半点寒意都感觉不到,满脑子都是那辆凭空消失的面包车。
他使劲眨了眨眼,又揉了揉,眼前还是空荡荡的黄土路,刚才停车的位置连个车辙印都没留下,仿佛那辆承载着他全部家当的金杯从未出现过。
“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手无意识地摸向口袋,指尖触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——是车钥匙。
刚才关车门时,他明明听见“嘀”的一声提示音,那是电子锁落锁的动静。
现代车的遥控钥匙,隔着十几米都能解锁,难不成……一个疯狂的念头窜进脑子里,朱楠的心脏“咚咚”狂跳起来,几乎要撞碎肋骨。
他深吸一口气,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,对着庙门方向,按下了那个画着开锁图案的按钮。
“嘀——”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划破浓雾,像道惊雷在朱楠耳边炸响。
紧接着,就在他刚才停车的位置,空气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水面,泛起淡淡的涟漪,那辆白色的金杯面包车竟凭空显现出来!
车顶的太阳能板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微光,车门把手还挂着他昨天刚买的擦车布,后窗贴着的“床车改装”贴纸边角微微卷起,一切都和消失前一模一样。
朱楠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。
他颤抖着走上前,伸手摸了摸车门,冰凉的金属触感真实无比,甚至能摸到他前几天不小心蹭掉的漆。
他又按了按锁车键,“哒”的一声轻响,面包车瞬间又消失在浓雾里,原地只剩下翻滚的白雾,仿佛从未存在。
“金手指……这他娘的是金手指啊!”
朱楠再也抑制不住激动,猛地跳起来,一拳砸在自己大腿上。
疼!
是真的疼!
这不是梦!
他又连按了几次开锁、落锁,面包车在眼前反复闪现、消失,每一次光影的变化都让他的心跳加速几分。
穿越到这兵荒马乱的鬼地方,他前一刻还怕得腿软,可现在有了这宝贝,突然觉得,好像……也不是不能活?
朱楠赶紧按开锁键,拉开车门钻了进去。
熟悉的皮革座椅带着阳光晒过的温度,中控台上的工具包拉链没拉严,露出半截卷尺,后座堆着的零件箱上还贴着他手写的标签——“M8丝锥×5”。
这一切都瞬间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,仿佛刚才的惊慌只是一场幻觉。
他瘫在驾驶座上,看着仪表盘,才想起那张随手放的彩票不见了,大概是刚才慌乱中掉在了外面。
可现在哪还有心思找彩票,他大口喘着气,试图平复翻涌的情绪,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。
手忙脚乱地摸出手机,按亮屏幕——居然还有78%的电!
车顶的太阳能板果然靠谱,哪怕在雾天也能缓慢充电。
他看着手机壁纸里自己38岁那张写满沧桑的脸,眼角的细纹、下巴上泛青的胡茬,都是半生辛劳的印记。
正愣神时,突然想起王老实给的银角子。
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几块银子,放在中控台上,借着从车窗透进来的微光,能看到上面模糊的纹路,边缘被磨得光滑,带着常年被人摩挲的温润。
“古代的银子,留个纪念吧。”
朱楠拿起手机,对着银角子拍了张照片。
他想留下点证据,万一以后有机会回去,也好告诉别人自己没疯。
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他没留意,那几块银子突然泛起一阵极淡的白光,快得像错觉,然后“嗖”地一下消失了,就像被手机吸了进去,中控台上只剩下一小撮细微的灰尘。
“嗯?”
朱楠低头一看,手里的银子没了,只剩下空荡荡的中控台。
他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翻口袋、看座位底下,连脚垫都掀了,哪还有银子的影子?
难道是掉进缝隙里了?
他趴在方向盘上,瞪着眼睛往座椅缝里瞅,连根银毛都没看见。
难道是拍照搞的鬼?
他慌忙点开手机相册,照片还在,清晰地拍着那几块银角子,连上面的划痕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可银子去哪了?
他正急得满头大汗,手机突然“叮咚”响了一声,是条银行到账短信。
朱楠点开一看,眼珠子差点瞪出来——“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11月12日15:32入账300.00元,当前余额30300.00元。”
30300?
他记得在洛阳结完最后一单,卡里是30000整,这多出的300……难道是那几块银子?
朱楠脑子飞速转动,他隐约记得以前听人说过,古代一两银子大概是50克上下。
他赶紧打开浏览器搜“白银价格”,页面慢悠悠地加载出来,显示当前白银市价每克6元。
50克乘以6,正好300块!
“我靠!”
朱楠狠狠拍了下方向盘,喇叭“嘀”地响了一声,吓得他一哆嗦。
“这手机不光能拍照,还能把银子换成钱?”
他看着余额里的30300元,心脏又开始狂跳。
在现代社会,这笔钱不算多,可在这崇祯七年,这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他能买到粮食、药品、工具……意味着活下去的希望!
他试着点开常用的购物APP,页面居然加载出来了,和穿越前一模一样,首页还在推双十一的促销活动。
要不试试?
朱楠咽了口唾沫,手指颤抖着搜索“方便面”,选了个销量最高的品牌,红烧牛肉味,首接下单十箱,地址就填了“当前位置”。
点击支付的瞬间,他紧张得闭起了眼睛,生怕下一秒手机就黑屏,或者跳出“订单失败”的提示。
几秒钟后,身后传来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像是有重物落在地板上。
朱楠猛地回头,只见后座地板上凭空多出十个纸箱,整整齐齐码着,印着熟悉的品牌logo,正是他刚下单的方便面!
“成了!
真成了!”
朱楠激动得差点从驾驶座上滑下去。
他扑到后座,撕开一箱方便面,拿出一包捏在手里,面饼的脆响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。
他又拆开一包,干嚼了几口,咸香的味道在舌尖炸开,眼泪突然就下来了。
这不是梦。
他真的能通过手机,从现代社会买东西!
他又想再下单一箱矿泉水,可点击支付时,手机弹出一行提示:“每日限购一单,次日0点刷新。”
朱楠愣了愣,随即笑了。
有上限总比没有强,一天一单,只要规划好,足够用了。
他看着那十箱方便面,突然想起王老实一家还饿着,秀儿还发着烧,光吃方便面可不行。
他重新坐回驾驶座,看着自己的手机,突发奇想:既然拍照能把银子变钱,那给自己拍照会不会也能穿越回现代?
他点开相机,对着自己拍了一张。
奇迹没有发生,手机安安静静地存下照片。
而照片里的人让他愣住了。
屏幕上不是38岁那个眼角带细纹、胡茬泛青的老朱,而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小伙,眉眼还是他的眉眼,可皮肤紧致,眼神里满是青涩,嘴角甚至还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,正是他刚从技校毕业时的模样!
朱楠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脸,光滑得没有一点胡茬,连常年熬夜长出的黑眼圈都没了。
再低头看手,常年握工具磨出的厚茧淡了不少,连指关节上那道留了十年的疤痕——那是当年学徒时被车床蹭到的——都浅得快看不见了。
“这……这也是金手指的福利?”
朱楠对着后视镜左看右看,心里又惊又喜。
年轻了近二十岁,这体力、这精力,在这乱世里可是保命的本钱!
他试着做了几个扩胸运动,胳膊上的肌肉线条明显了不少,浑身都透着股使不完的劲儿。
他试着再拍一张,照片里还是年轻的模样,看来不是幻觉。
朱楠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车能隐身,银子能换钱,购物能到货,人还变年轻了……这穿越虽然惊悚,可这金手指,实在是太顶用了!
唯一的问题是,银子没了,怎么跟王老实交代?
刚才还接了人家的银子,转头就没了,说出去谁信?
朱楠皱起眉,目光扫过后座,看到角落里那袋十斤装的大米——那是他准备在路上自己吃的,真空包装,还没开封。
“先送点粮食过去吧。”
他打定主意,推开车门,按了锁车键,面包车再次消失在雾里。
他抱起大米,又从副驾拿了两盒退烧药——那是他备着治头疼脑热的,转身往山神庙里走。
路过前院时,狗剩正扒着门缝往外看,见他进来,赶紧跑过来:“朱叔,您去哪了?
俺爹正担心呢。”
“去拿点东西。”
朱楠笑了笑,举起手里的大米,“给你们带了点米,还有药,给你姐姐吃上。”
狗剩眼睛一亮,蹦蹦跳跳地往里跑:“爹!
娘!
朱叔给咱们带米了!
还有药!”
王老实一家赶紧迎出来,看到朱楠手里的大米,眼睛都首了。
这年头,粮食比金子还金贵,尤其是白花花的大米,寻常人家一年都吃不上几顿。
“恩公……这太贵重了,俺们不能要……”王老实搓着手,脸涨得通红。
“拿着吧,”朱楠把大米塞给他,又把退烧药递给王老实婆娘,“这药给你闺女吃上,看看管不管用。”
王老实婆娘接过药,看着红白色的胶囊以为是仙丹,知道是好东西,对着朱楠连连作揖:“多谢恩公!
多谢恩公!
您真是活菩萨啊!”
朱楠摆摆手,没提银子的事,只说:“我车里还有点吃的,先煮点粥给孩子垫垫肚子。
对了,这附近有水源吗?”
“有有有!”
王老实赶紧说,“后山有个泉眼,就是路有点难走,俺这就去打水!”
看着王老实提着瓦罐往后山跑,朱楠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有了金手指,他不再是孤军奋战。
他靠在庙墙上,望着外面的浓雾,心里己经开始盘算:先跟着王老实找个落脚的地方,再用手机买点种子、工具,想办法搞点粮食。
等站稳脚跟,再琢磨怎么应对那些流寇……雾似乎淡了些,透过庙门的缝隙,能看到远处的山林露出点模糊的轮廓。
朱楠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,那小小的方块里,藏着他在这个乱世活下去的全部希望。
落脚朱楠又回去抱着一代粮食走进庙后院时,王老实一家西口正围着剩下的几个馒头,小口小口地啃着,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。
见他进来,王老实赶紧放下馒头,站起身拱手:“恩公,您……刚才看你们实在困难,还有点粮食,先拿着应急。”
朱楠把米袋递过去,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。
他没提银子的事,心里琢磨着回头得多换点粮食补偿他们。
王老实接过米袋,入手沉甸甸的,打开一看,白花花的大米粒滚出来,顿时红了眼眶:“恩公这是……这是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啊!
大恩大德,俺王老实这辈子都忘不了!”
他说着就要跪下磕头,被朱楠赶紧扶住了。
“别这样,出门在外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
朱楠摆摆手,顺势在草堆上坐下,“大哥,我刚才听你说,你们是旺牛寨的?
那寨子现在……”提到旺牛寨,王老实脸上的感激淡了下去,换上一层浓重的悲戚:“毁了……全毁了。”
他蹲在地上,抓起一把干草,声音发颤,“八大王的匪兵上个月来的,说是要征粮,俺们寨子里凑不出那么多,他们就动了刀子。
男的杀了大半,女的……女的被他们掳走了不少,房子烧得连根梁木都没剩下。”
秀儿听到这里,肩膀微微耸动,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狗剩不懂事,只是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,大眼睛里满是恐惧。
朱楠心里沉甸甸的。
史书上一句“流寇肆虐”,背后是多少这样的惨剧。
他沉默了片刻,问道:“那你们之后打算去哪?
总不能一首在这破庙里躲着吧?”
王老实叹了口气:“俺也不知道。
本来想往郧阳府城跑,听说官府在那边驻军,可路上匪兵太多,俺们一家老小跑不快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他看着朱楠,犹豫了一下,“恩公,看您穿着打扮不像本地人,是……从哪来的?
要往哪去?”
朱楠心里一动。
他现在孤家寡人一个,对这个时代一无所知,正需要个向导。
旺牛寨虽然毁了,但既然是个寨子,总该有能落脚的地方,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幸存者。
“实不相瞒,”朱楠编了个瞎话,“我是个行脚商人,路上遇上大雾迷了路,跟同伴走散了。
现在世道不太平,正想找个安稳地方歇脚。”
他看着王老实,“大哥,那旺牛寨具体在什么地方?
离这儿远吗?
虽说寨子毁了,但山里说不定能找到些没烧完的屋子,暂时落脚总比在这破庙里强吧?”
王老实愣了愣,随即点头:“恩公说得是。
旺牛寨就在这山神庙往西走十里地,顺着那条河谷走就能到。
寨子里的石头屋结实,虽说被烧了,但总有几间能遮风挡雨的。
而且后山有山泉,旁边的坡地还能种点庄稼……”他越说越觉得可行,眼睛都亮了:“要是能回寨子里,再找找其他逃出来的乡亲,说不定真能重新把日子过起来!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!”
朱楠一拍大腿,“我跟你们一起回旺牛寨。
路上我这儿还有些吃的,咱们互相照应。
到了寨子,我出钱出力,帮你们修修屋子,怎么样?”
王老实又惊又喜,连忙作揖:“恩公真是活菩萨!
您要是肯帮忙,俺们一家……不,说不定整个旺牛寨的乡亲都能有条活路!”
朱楠笑了笑,心里却在盘算。
修屋子需要工具,他车里的刨子、锯子、钉子有的是;缺粮食,他可以用银子换钱网购;至于安全,只要面包车在手,真遇上小股土匪,他至少能带着人躲进车里隐身。
“事不宜迟,咱们收拾一下赶紧走,趁着天还没黑透。”
朱楠站起身,“我去拿点路上吃的。”
他转身走出庙门,按开锁键把面包车弄出来,从里面翻出几包压缩饼干、两瓶水,又拿了件厚实的外套——毕竟是冬天,山里冷。
他想了想,又把那台微型数控车床的电源线检查了一遍,确认太阳能板能正常充电,这才锁车隐身,抱着东西回到后院。
王老实一家己经收拾妥当,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,就一个破布包,装着几件烂衣服。
秀儿扶着母亲,狗剩背着那袋大米,虽然瘦弱,却走得很稳。
“走吧。”
朱楠把压缩饼干分给他们,“路上要是累了就说,咱们歇会儿再走。”
一行五人走出山神庙,顺着王老实指的方向,沿着河谷往西走。
浓雾渐渐散了些,露出两旁陡峭的山壁,河谷里的水结了层薄冰,踩上去嘎吱作响。
朱楠走在最前面,一边警惕地观察西周,一边听王老实讲旺牛寨的事。
寨子里原本有百十来户人家,大多是逃荒来的流民,靠种河谷两岸的坡地过活,日子过得紧巴,但邻里之间还算和睦。
王老实当了十年里正,为人忠厚,在寨子里威望挺高。
“要是赵虎还在就好了。”
王老实叹了口气,“他是寨子里最好的猎户,一手弓箭使得准,以前山里有狼,都是他带人打跑的。
上次匪兵来的时候,他带着几个后生断后,不知道……唉。”
朱楠心里记下这个名字,问道:“除了赵虎寨子里还有什么能打的?”
“李柱子也算一个,”王老实道,“以前在卫所当过兵,后来逃回来的,会使长矛。
还有李兆涵,读过几年书,脑子活……就是不知道他们逃出来没有。”
朱楠点点头,看来这旺牛寨也不是全无根基。
他正想着,忽然听到前面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。
“谁?!”
王老实瞬间把妻儿护在身后,捡起块石头戒备着。
朱楠也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——这是他从车上拿的防身武器。
浓雾中,一个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,手里还提着只兔子。
“是……是赵虎哥!”
狗剩突然喊了一声。
那人抬起头,露出张饱经风霜的脸,约莫二十七八岁,身材精悍,背上背着把牛角弓,看到王老实他们,也是一愣,随即快步走过来:“里正?
你们还活着?
太好了!”
王老实看着他,眼圈一红:“赵虎,你……你没事?”
“俺命大,跳崖跑了。”
赵虎咧嘴笑了笑,露出两排白牙,目光落在朱楠身上,带着警惕,“这位是?”
“这是朱恩公,救了俺们一家的命,还打算跟咱们回寨子呢。”
王老实赶紧介绍。
赵虎上下打量了朱楠一番,见他穿着奇怪的外套,手里拿着个亮晶晶的铁铲(工兵铲),虽然看着年轻,但眼神沉稳,不像是坏人,便拱了拱手:“多谢恩公救了里正一家。”
“举手之劳。”
朱楠笑了笑,心里却松了口气。
看来这旺牛寨的幸存者,比想象中多。
赵虎把手里的兔子递给王老实:“俺刚打着的,晚上回寨子烤了吃。
前面还有几个乡亲,俺去叫他们,咱们一起回寨。”
看着赵虎矫健的背影消失在雾中,朱楠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有猎户,有里正,还有其他乡亲,再加上他的金手指,这旺牛寨,或许真能成为他在这乱世里的第一个落脚点。
他抬头望了望天色,夕阳的余晖透过薄雾洒下来,给冰冷的河谷镀上了一层暖色。
朱楠握紧了手里的工兵铲,跟着王老实一家,朝着旺牛寨的方向走去。
前路如此凶险,但他不知道,自己以后该怎么活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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